第 4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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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2 章
晚上入睡的時候，蘇歡似乎聽到了什麽細微的響動聲。她不動聲色地睜開眼睛，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，門和窗也關的很好，像是自己之前的錯覺。
正當她擡手想開了小燈查看一番，卻看到一點藍色的細碎光芒從自己白日受傷的手上剝落。
“咪嗚？”【怎麽了？】
貍花幼崽被這一點動靜吵醒，隔著挺遠的地方咪嗚了一聲，似乎在詢問發生什麽了。
“沒事。”
蘇歡並沒有慌張，而是將那只手暫且藏在了身後，安慰了一下黎黎之後就重新躺了回去，周圍也重新變得寂靜。
過了半晌，聽到貍花幼崽均勻的咕嚕聲，蘇歡躺在那裏擡起手，似乎想要觀察一下這東西會不會有其他變化。
果不其然，定睛細看，能看到不少細碎的光逐漸落下，其實同白日的並沒有什麽不同，只是並沒有在一瞬間崩潰。
*
第二日出門的時候蘇歡帶了一雙手套，這是之前存放在櫃子裏的，之前出門的時候拿出來用過一次。抱著貍花幼崽，沒發現小家夥身上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，蘇歡出去之前叮囑了一句。
“我先出去一趟，你玩的話註意一點周圍。”
“咪嗷。”【知道了知道了。】
走到外面，蘇歡並沒有像往常一般直奔另一邊的林子裏，而是轉頭去了一邊的幾人那邊。
這還是第一次過來，之前蘇歡都有意避開這一塊區域。
時間已經不算早，那邊卻仍然有著聲音，似乎那幾人也並沒有出發，甚至還產生了什麽爭論。
“你先別出去了，不知道活動會不會對這個造成更嚴重的影響。”
“沒事，手那邊而已，另一只手的話不打緊。”
起先兩人並沒有人發覺蘇歡的到來，等看到的時候，她已經接近了那幾個出入口。
看著黑衣女生身上也有了熟悉的跡象，蘇歡嘆了一口氣。
“或許你們仔細檢查一下其他地方，尤其是在這場變故發生後曾經受過傷的地方，興許就不用爭論了。”
聽到蘇歡的聲音，兩人有些意外，但話中的意思還是明白的。
灰衣女生下意識挽起袖子，原本傷口已經恢覆的差不多了，眼下竟然變得更加嚴重了，從外面開始被層層剝落，就在這一小會兒又掉落了不少，但她自己居然沒有什麽感覺，甚至連不適都沒有。
不用蘇歡接著解釋，兩人已經明白了這意味著什麽。這麽多天所有人多多少少都會受些傷，或是利器，或是被那些木頭或者植物劃傷。
“走吧，我們出去聊聊。”
旁邊的人應當還在休息，站在這裏說話怕是會打擾到人。兩人點了點頭，也沒有拿什麽東西，跟著走到了較遠的地方。
估計在這邊應當不會被貍花幼崽或者另外的人打擾，蘇歡找了棵樹倚靠著，然後將手中的手套摘了一只下來，露出了一點點剝落的指尖。不如黑衣女生的胳膊明顯，但經過了一晚上，也能明顯覺察出不同了。
灰衣女生按了下之前被利器刺中的地方，感受到的不是身體，而是一片虛無，想來這種剝落的速度應當是同傷口的嚴重程度有關。
“這……你也是今天發現的嗎？”
灰衣女生開口，語氣中帶著些遲疑，因為蘇歡似乎早就知道這個事情了，不然也不會到一邊找她們兩人。
“昨天晚上。”
蘇歡的語氣並沒有什麽變化，似乎即將逐漸消失的手指對於她來說無足輕重。
“我之前也有看到過那些生物消亡的時候，會化成類似這種碎片。”
黑衣女生開了口，雖然速度不同，但是崩潰的方式確實又相似之處。
蘇歡點點頭，之前她也同貍花幼崽仔細觀看了一次，如今大概能知道，之前自己看到的畫面也不是錯覺，對於自己來說應當是真實存在的，但是很多事情還需要驗證。
“你們有什麽想法嗎？”
她並沒有將自己的推測說出來，而是先詢問了對面的兩個人，看看有沒有什麽不同的發現。
灰衣女生回憶了一番，將之前自己遇到過的場景描述了一下，順帶著講了自己發現自己不對勁的時間。
“起先是沒發現的，今天早上還是她提醒我，我才覺察出異常。”
另一人胳膊上的也是，若是蘇歡不過來提醒，興許等那一片都沒了，黑衣女生才能發現自己也是異樣。
灰衣女生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，感覺有些奇怪：
“不過說起來，雖然我還沒看之前那道傷口，但手似乎同以前沒什麽區別。”
那一節消失的地方似乎仍舊存在，但抓握的時候確實是空的。聽到這些，蘇歡略低下頭，似乎也陷入了沈思之中。
過了幾分鐘，黑衣女生先打破了沈默：
“所以大家也都沒有什麽頭緒嗎？”
蘇歡搖了搖頭。
“有倒是有一些，但沒什麽用。”
“先前有看到似乎那些碎片被牽引著往另一個方向離開了，但畢竟這已經變成了個游戲，那些事情也說不好。”
說不定她們本身也早已不存在了，構成自己的不過是數據而已，數據被吞噬一部分自然不會有什麽感覺了。
“不過這一切都說不通，到現在你們還記得之前的事情嗎？”
蘇歡重新戴上了手套，站直身體，看向在一邊的兩人。
不記得了。
或許是有意忽略，或許是這短短時日經歷的事情和各種反轉過多，曾經經歷的一切都像是鏡花水月一般，現在回想起來竟有些不像是自己經歷的了。
只有這段時間的事情很是清晰，甚至每一個細節都能記得清清楚楚。
“走吧，先回去拿著趁手的東西，趁著時間還早，一起去那棵樹那邊看看，說不定能找到什麽線索。”
實在是其他地方找不到線索了，之前看著碎片流動的方向似乎朝著那棵樹，去探索一下也好。本來想著一個人出門，但最後還是決定一起算了，畢竟很有可能遇到意外。
而她也有些隱約的直覺，似乎在引導著她去那邊走一趟。
蘇歡往柵欄中走了回去，帶上順手的斧子，以及賴在自己身上不肯下去的貍花幼崽，重新出了門。
另外兩人行動快些，已經在之前聊天的地方等著了。出去必要的武器之外，也都沒帶什麽東西。
三人一貓開始往看起來不算遠的樹那邊走去。因著之前出來遇到中年女子的時候走過一趟，所以蘇歡也知道那地方不近。
“喵嗷？”【還沒到？】
系統441已經知會了貍花幼崽，小家夥也知道現在是要往那棵看起來就不同尋常的樹那邊走。
盡管它現在是蹲在蘇歡的肩膀上不用走路，但是貓咪幼崽的耐性向來不是太好，蘇歡也知道這一點，安慰道：
“黎黎覺得無聊的話可以先睡一會兒，等到了喊你。”
看著貍花幼崽當真找了個舒服的口袋窩了進去，一邊的灰衣女生多了幾分驚訝，但也只和身邊人對視了一眼，被沒有詢問出來。
從晨光熹微到下午，幾人已經不清楚自己走了多遠，但那棵樹終於不像是起先幾小時一般維持著一個距離不變化，若不是一直很清晰，蘇歡都要覺得這可能也是海市蜃樓了。
越靠近這邊，原本還零星存在的動物就不見了蹤影，連帶著連那些樹木都稀疏了，只剩下一些灌木和草。
近距離看著這棵樹，蘇歡等人才覺察到它的龐大。
貍花幼崽也已經被系統441喚醒，盯著面前的龐然大物喵嗚了一聲。
“嗷嗚！”【統統你看！】
系統441這些時日已經分析出了不少接過，原本遮掩在能量變動表面的那層布也被掀開，此刻並沒有太多新奇，但還是順著貍花幼崽：
【黎黎覺得這裏好看嗎？】
“嗷嗚~”【好看的~】
系統暗自將這一份數據拷貝下來，如果之後需要的話能夠覆刻出來。
而蘇歡則將其他雜物和斧頭都放在了原地，抱著黎黎開始往靠近巨大樹木那邊走去。
越是接近那邊，蘇歡能感覺到原本沒什麽感覺的指尖穿出了灼燒的感覺，似乎那些傷口也開始有了知覺。
另外兩人嘗試了一番之後並沒有接近，因為她們的情況比蘇歡要嚴重很多，略微靠近一點傷口的痛苦就讓她們停住了腳步。
貍花幼崽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，盯著越來越近的樹幹，爪子有些癢，似乎有點想在那邊磨磨指甲。
蘇歡走到樹幹底下的時候，原本應當有雜草的地面已經只剩下土地和枯黃的枝葉，似乎這邊的任何生物都會被剝奪生機。
將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按在了樹幹之上。原本預料中會生出的什麽疼痛並沒有產生，甚至似乎沒有任何變化，貍花幼崽也將爪子搭在了上面。
但在不遠處的兩人卻看到了一幅再無法遺忘的畫面。
原本褐色的樹幹在一瞬間變得透明，甚至能夠看到其中流淌著的無數碎片，正隨著一陣陣的流動延伸到地底很深的地方。
而那些葉片與表面根系還在源源不斷的收集那些碎片，甚至看到不遠處一只動物倒下之後，最近的根系往那處接近了些，那些碎片也匯總入那一片藍白色的海洋之中。
原本以為這已經是她們能見到的極限，原本沈寂的周遭忽然出現了熟悉而陌生的聲音。
“遺落在地表的同伴。”
“歡迎重新回到我們真正的世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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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入睡的時候，蘇歡似乎聽到了什麽細微的響動聲。她不動聲色地睜開眼睛，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，門和窗也關的很好，像是自己之前的錯覺。
正當她擡手想開了小燈查看一番，卻看到一點藍色的細碎光芒從自己白日受傷的手上剝落。
“咪嗚？”【怎麽了？】
貍花幼崽被這一點動靜吵醒，隔著挺遠的地方咪嗚了一聲，似乎在詢問發生什麽了。
“沒事。”
蘇歡並沒有慌張，而是將那只手暫且藏在了身後，安慰了一下黎黎之後就重新躺了回去，周圍也重新變得寂靜。
過了半晌，聽到貍花幼崽均勻的咕嚕聲，蘇歡躺在那裏擡起手，似乎想要觀察一下這東西會不會有其他變化。
果不其然，定睛細看，能看到不少細碎的光逐漸落下，其實同白日的並沒有什麽不同，只是並沒有在一瞬間崩潰。
*
第二日出門的時候蘇歡帶了一雙手套，這是之前存放在櫃子裏的，之前出門的時候拿出來用過一次。抱著貍花幼崽，沒發現小家夥身上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，蘇歡出去之前叮囑了一句。
“我先出去一趟，你玩的話註意一點周圍。”
“咪嗷。”【知道了知道了。】
走到外面，蘇歡並沒有像往常一般直奔另一邊的林子裏，而是轉頭去了一邊的幾人那邊。
這還是第一次過來，之前蘇歡都有意避開這一塊區域。
時間已經不算早，那邊卻仍然有著聲音，似乎那幾人也並沒有出發，甚至還產生了什麽爭論。
“你先別出去了，不知道活動會不會對這個造成更嚴重的影響。”
“沒事，手那邊而已，另一只手的話不打緊。”
起先兩人並沒有人發覺蘇歡的到來，等看到的時候，她已經接近了那幾個出入口。
看著黑衣女生身上也有了熟悉的跡象，蘇歡嘆了一口氣。
“或許你們仔細檢查一下其他地方，尤其是在這場變故發生後曾經受過傷的地方，興許就不用爭論了。”
聽到蘇歡的聲音，兩人有些意外，但話中的意思還是明白的。
灰衣女生下意識挽起袖子，原本傷口已經恢覆的差不多了，眼下竟然變得更加嚴重了，從外面開始被層層剝落，就在這一小會兒又掉落了不少，但她自己居然沒有什麽感覺，甚至連不適都沒有。
不用蘇歡接著解釋，兩人已經明白了這意味著什麽。這麽多天所有人多多少少都會受些傷，或是利器，或是被那些木頭或者植物劃傷。
“走吧，我們出去聊聊。”
旁邊的人應當還在休息，站在這裏說話怕是會打擾到人。兩人點了點頭，也沒有拿什麽東西，跟著走到了較遠的地方。
估計在這邊應當不會被貍花幼崽或者另外的人打擾，蘇歡找了棵樹倚靠著，然後將手中的手套摘了一只下來，露出了一點點剝落的指尖。不如黑衣女生的胳膊明顯，但經過了一晚上，也能明顯覺察出不同了。
灰衣女生按了下之前被利器刺中的地方，感受到的不是身體，而是一片虛無，想來這種剝落的速度應當是同傷口的嚴重程度有關。
“這……你也是今天發現的嗎？”
灰衣女生開口，語氣中帶著些遲疑，因為蘇歡似乎早就知道這個事情了，不然也不會到一邊找她們兩人。
“昨天晚上。”
蘇歡的語氣並沒有什麽變化，似乎即將逐漸消失的手指對於她來說無足輕重。
“我之前也有看到過那些生物消亡的時候，會化成類似這種碎片。”
黑衣女生開了口，雖然速度不同，但是崩潰的方式確實又相似之處。
蘇歡點點頭，之前她也同貍花幼崽仔細觀看了一次，如今大概能知道，之前自己看到的畫面也不是錯覺，對於自己來說應當是真實存在的，但是很多事情還需要驗證。
“你們有什麽想法嗎？”
她並沒有將自己的推測說出來，而是先詢問了對面的兩個人，看看有沒有什麽不同的發現。
灰衣女生回憶了一番，將之前自己遇到過的場景描述了一下，順帶著講了自己發現自己不對勁的時間。
“起先是沒發現的，今天早上還是她提醒我，我才覺察出異常。”
另一人胳膊上的也是，若是蘇歡不過來提醒，興許等那一片都沒了，黑衣女生才能發現自己也是異樣。
灰衣女生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，感覺有些奇怪：
“不過說起來，雖然我還沒看之前那道傷口，但手似乎同以前沒什麽區別。”
那一節消失的地方似乎仍舊存在，但抓握的時候確實是空的。聽到這些，蘇歡略低下頭，似乎也陷入了沈思之中。
過了幾分鐘，黑衣女生先打破了沈默：
“所以大家也都沒有什麽頭緒嗎？”
蘇歡搖了搖頭。
“有倒是有一些，但沒什麽用。”
“先前有看到似乎那些碎片被牽引著往另一個方向離開了，但畢竟這已經變成了個游戲，那些事情也說不好。”
說不定她們本身也早已不存在了，構成自己的不過是數據而已，數據被吞噬一部分自然不會有什麽感覺了。
“不過這一切都說不通，到現在你們還記得之前的事情嗎？”
蘇歡重新戴上了手套，站直身體，看向在一邊的兩人。
不記得了。
或許是有意忽略，或許是這短短時日經歷的事情和各種反轉過多，曾經經歷的一切都像是鏡花水月一般，現在回想起來竟有些不像是自己經歷的了。
只有這段時間的事情很是清晰，甚至每一個細節都能記得清清楚楚。
“走吧，先回去拿著趁手的東西，趁著時間還早，一起去那棵樹那邊看看，說不定能找到什麽線索。”
實在是其他地方找不到線索了，之前看著碎片流動的方向似乎朝著那棵樹，去探索一下也好。本來想著一個人出門，但最後還是決定一起算了，畢竟很有可能遇到意外。
而她也有些隱約的直覺，似乎在引導著她去那邊走一趟。
蘇歡往柵欄中走了回去，帶上順手的斧子，以及賴在自己身上不肯下去的貍花幼崽，重新出了門。
另外兩人行動快些，已經在之前聊天的地方等著了。出去必要的武器之外，也都沒帶什麽東西。
三人一貓開始往看起來不算遠的樹那邊走去。因著之前出來遇到中年女子的時候走過一趟，所以蘇歡也知道那地方不近。
“喵嗷？”【還沒到？】
系統441已經知會了貍花幼崽，小家夥也知道現在是要往那棵看起來就不同尋常的樹那邊走。
盡管它現在是蹲在蘇歡的肩膀上不用走路，但是貓咪幼崽的耐性向來不是太好，蘇歡也知道這一點，安慰道：
“黎黎覺得無聊的話可以先睡一會兒，等到了喊你。”
看著貍花幼崽當真找了個舒服的口袋窩了進去，一邊的灰衣女生多了幾分驚訝，但也只和身邊人對視了一眼，被沒有詢問出來。
從晨光熹微到下午，幾人已經不清楚自己走了多遠，但那棵樹終於不像是起先幾小時一般維持著一個距離不變化，若不是一直很清晰，蘇歡都要覺得這可能也是海市蜃樓了。
越靠近這邊，原本還零星存在的動物就不見了蹤影，連帶著連那些樹木都稀疏了，只剩下一些灌木和草。
近距離看著這棵樹，蘇歡等人才覺察到它的龐大。
貍花幼崽也已經被系統441喚醒，盯著面前的龐然大物喵嗚了一聲。
“嗷嗚！”【統統你看！】
系統441這些時日已經分析出了不少接過，原本遮掩在能量變動表面的那層布也被掀開，此刻並沒有太多新奇，但還是順著貍花幼崽：
【黎黎覺得這裏好看嗎？】
“嗷嗚~”【好看的~】
系統暗自將這一份數據拷貝下來，如果之後需要的話能夠覆刻出來。
而蘇歡則將其他雜物和斧頭都放在了原地，抱著黎黎開始往靠近巨大樹木那邊走去。
越是接近那邊，蘇歡能感覺到原本沒什麽感覺的指尖穿出了灼燒的感覺，似乎那些傷口也開始有了知覺。
另外兩人嘗試了一番之後並沒有接近，因為她們的情況比蘇歡要嚴重很多，略微靠近一點傷口的痛苦就讓她們停住了腳步。
貍花幼崽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，盯著越來越近的樹幹，爪子有些癢，似乎有點想在那邊磨磨指甲。
蘇歡走到樹幹底下的時候，原本應當有雜草的地面已經只剩下土地和枯黃的枝葉，似乎這邊的任何生物都會被剝奪生機。
將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按在了樹幹之上。原本預料中會生出的什麽疼痛並沒有產生，甚至似乎沒有任何變化，貍花幼崽也將爪子搭在了上面。
但在不遠處的兩人卻看到了一幅再無法遺忘的畫面。
原本褐色的樹幹在一瞬間變得透明，甚至能夠看到其中流淌著的無數碎片，正隨著一陣陣的流動延伸到地底很深的地方。
而那些葉片與表面根系還在源源不斷的收集那些碎片，甚至看到不遠處一只動物倒下之後，最近的根系往那處接近了些，那些碎片也匯總入那一片藍白色的海洋之中。
原本以為這已經是她們能見到的極限，原本沈寂的周遭忽然出現了熟悉而陌生的聲音。
“遺落在地表的同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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